柳采春顺口道:“啊,当然啊。”

    初七心口狠狠一震:“为什么啊?”

    初七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

    在齐家宴席上,其实众宾客们的态度和看法才是正常的。

    朝廷是何等的庞然大物,北地无论人口还是物资都相当贫乏,跟朝廷比起来差距可谓天壤之别。

    朝廷调度全国之力,难道还打不下一个北边苦寒之地的藩王吗?

    初七心里自然是盼着姐夫胜的,但扪心自问,他也觉得姐夫的胜算并不大。想必姐夫自己心里都是这么想,造反是迫不得已,一边对抗一边寻退路,不求别的,求得个隐姓埋名安稳生活足矣。

    三四年?他媳妇居然认为姐夫能跟朝廷硬刚上三四年吗?

    初七自己都不敢这么想啊!

    他心念一动,他知道他媳妇是有点特别在身上的,若是别人的话他未必相信,只当随口一说,但他媳妇的话,他觉得有戏。

    初七的眼睛更亮了几分,暗含期待的看着他媳妇。

    柳采春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顺口道:“因为——”

    因为最后胜利的是炎王啊!

    这话刚要出口,柳采春来了个紧急刹车,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这话不能说。

    “因为、因为我觉得炎王超厉害,小皇帝年纪太小见识不大办事不劳,炎王可是他叔叔,武艺高强,比他那种只会听掉书袋的书生的话的要强多了,当然能赢。”

    初七的心再次狠狠震到了,“能、能赢?媳妇儿你觉得、炎王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