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我想去京城之前,先去家里看看。

    看看家在哪里。

    看看父母是什么样子。

    看看家门口那株糖李子树。

    张宝山的动作很快。

    转过天,他就打来电话。

    “惠道长,我请同事查了一下八三到八五这三年里定安区及周边的失踪人口记录,没有找到卢俊才这个名字,连姓卢的都没有!”

    “这样啊,那能再帮我查一个人吗?叫王胜利,1977年9月23日生人,江北区的,应该也是八五年左右失踪的。”

    “好。”

    张宝山依旧没有多问,干脆地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我心思繁乱,感觉有些焦躁,坐不住,也没心思想什么事情,索性便拿出那军刀来磨。

    初时心浮气躁,几次都磨歪打滑,还差点割到自己,但坚持磨了十几回,便慢慢静下心来,眼里看的,脑中想的,只有手中这把锈迹怎么也磨不净的军刀和那如血般滴滴淌下的锈水。

    就这样不知磨了多久,眼前突有一线光亮闪过。

    刀锋一线的锈迹磨尽了。

    我停下手,将刀举起来,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刀锋。

    虽然只有一线,浓浓杀意却是扑面而来。

    这刀,便如邵老头的刺刀,历经百战,杀敌无数,不用炼制,不用奉祭,便是一件破邪逐阴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