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又买这么多酒啊?”

    石虎瞅见李冬生拎着大包小包从供销社出来,麻溜地迎上去,帮忙把东西搬上三轮。

    李冬生一摆手:“嗐,挣钱不就为了花嘛!留着干啥,下崽啊?”

    石虎琢磨了一下,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突然想起啥,问道:“对了哥,那老爷子的银镯子咋整啊?”

    李冬生把东西全码好,掏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

    “放心吧,我瞅他不注意的时候,给塞回去了。”

    其实,李冬生是找了只老鼠,把镯子套老鼠身上,让它给送回去了。

    “哥,你这样指定能被菩萨保佑!我奶说了,好人都有菩萨护着!”

    “我算好人?”李冬生挑了挑眉,反问。

    “那可不!哥,你要不算好人,这世上就没好人了!”

    李冬生苦笑着摇摇头,“我可不觉得自个儿是好人,就是看不过眼罢了。”

    “就一个银镯子,一点粮食,也穷不了我,富不了我,我还真不稀罕。”

    “哥,你就是嘴硬!”石虎笑嘻嘻地打趣。

    “少跟我扯犊子!你小子现在还敢编排起我来了,麻溜骑车!”李冬生佯装生气,催促道。

    两人有说有笑,骑着装满物资的三轮,哼着小曲儿准备回村。

    刚出了人民公社没多远,就听见石虎有些惊奇道,“咦,哥,那人怎么那么像我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