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贵一听儿子要给狍子扒皮,赶忙凑上前,一巴掌拍在李冬生肩膀上。

    “冬生,这扒皮的事儿,里头讲究大了去了,还得你爹我来。”

    李长贵过去是在食堂烧饭的,这种事儿他最擅长。

    说完,他麻溜儿转身钻进屋里,拎出一套剥皮刀具。

    每一把都被他保养得锃亮,一看就是平时没少摩挲。

    李长贵把狍子平放在地上,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摩挲着狍子的皮毛,嘴里忍不住啧啧感叹:

    “瞅瞅这狍子的皮,老完整了,都多少年没见了。”

    瞅准位置后,李长贵拿起一把薄刃的尖刀,“噗”地一下,在狍子腹部划开一道小口。

    刀削进去,那血愣是没咋流出来!

    紧接着,他又换了把稍大的剥皮刀,顺着小口,一点点地将皮和肉分离。

    一边忙活,他还不忘扭头给李冬生和石虎传授经验:

    “你俩小子给我听好了,这剥皮啊,就得顺着皮的纹理来,要不然一使劲儿,皮扯坏了,那可就完犊子了,卖不上好价钱不说,还白瞎这好皮子了。”

    李冬生和石虎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就感觉跟看庖丁解牛似的,那叫一个带劲儿。

    “爹,我能帮上手不?我瞅着也不难啊。”

    石虎也跟着附和:“伯,我也想搭把手,学两招儿。”

    吕彩兰在一旁听见了,赶紧摆摆手,把他俩叫住。

    “使不上。你爹这手艺,都多少年没机会露一手了,你看给他乐的,累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