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杜玥饶醒来时天才蒙蒙亮。

    想到顾肆一会儿要去上工,杜玥饶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出去。

    顾肆正提着一只野兔从外面回来。

    在乡间最不缺乏野味。

    桌子上摆着两个布袋,里面装着些许小米和几个温热的鸡蛋,应该是顾肆刚从外面弄回来的。

    “后背还疼吗?”

    顾肆将野兔藏在身后,不想血淋淋的兔子吓到她。

    杜玥饶小脸一红,昨日朦胧的记忆,此刻竟然无比清晰。

    没了昨日乌漆墨黑的环境作伪装,杜玥饶说话都有些支吾。

    “不疼了,已经好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再上药了。

    “嗯,再上几天药。”顾肆嗓音低沉,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杜玥饶回想着昨日的疼痛一阵心悸,精致漂亮的小脸皱巴巴的。

    顾肆脑海中浮现出朦胧灯光中,杜玥饶鸦羽似的睫毛上挂满泪珠,轻声开口。

    “今天晚上我轻点。”

    杜玥饶听到这句话,小脸立刻多云转晴。

    顾肆提着兔子走进一旁的灶台,动作利落将兔子剥皮剁成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