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寒风北来,愁云轻渡。

    等到天色大亮,谢周和燕清辞告诉众人邪修已经捉拿归案的消息。

    村民们放下心来,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王家祖坟,为王平根一家人立了个衣冠冢。

    穷苦人家下葬没有太多的讲究,挖个坑把棺材埋进去,再堆个土包,便算是坟冢了。

    找根竹竿或者白色木棍立在坟头,挂一块白布,便算是墓碑。

    纸钱纸人纸马在坟头一烧,找几个和王家沾着血缘关系的人一哭,便算是送行。

    从此阴阳两隔,各自安好。

    几个老人在旁边看着,为之扼腕叹息。

    听起来有一种悲伤肃穆的感觉。

    其实不然。

    大部分村民并不伤心,脸上还带着一种庆幸和放松的神情。

    ——庆幸于那邪修找上的不是自己,放松于不良人把邪修捉拿归案。

    这不能说他们冷血薄情。

    他们与王平根只是同乡,或者勉强朋友的关系,但这种不掺杂半点利益的情感,有时候也就没有那么的重要。

    或者可以用一位伟人的名言来解释:人类的悲欢各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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