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萨雷带着伊洛娜走进工房敞开的大铁门之内,更加刺鼻的油漆味道冲进了鼻腔内带着大量的木屑在空气中随着人呼吸的气流飘舞。

    还有边缘地区几台巨大的蒸汽机不间断燃烧工作者,从粗大的金属管道向着室外排放蒸汽,也让内部的温度居高不下。

    肉眼所观测到的空间意外地呈现出圆形的空间,高高的天花板以及落地设计的窗户让阳光可以自由地投射进来,照亮满墙悬挂着的发明草图以及各类样貌古怪的机械钟表。

    到处传来的噪音以及稀奇古怪的事物又一次的让伊洛娜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不仅是伊洛娜对这座神奇的地方感到新奇,包括第一次进到这里的切萨雷也不由得站立原地观望着四周。

    看着数不清搭建一半的怪异发明以及超出想象的机械构造,这里所迸发而出的可能性远要比任何一本工程书籍,或是机械课程所要多得多。

    时间似乎恰好来到了下午两点,大量墙壁上的钟表开始运作起来,齿轮旋转打开了身上的阀门。

    让一只又一只木质或金属的小鸟跳出来,鸣叫两声作为时间的通报,也顿时间吓得伊洛娜浑身一颤,本能的摸向腰间的银剑但被切萨雷及时制止。

    向着深处走去,工房的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圆形工作台,其大小几乎可以容纳五六个工人在上面肆意翻滚,上面摆放着各类工具和材料。

    有常见的锤子,钳子,锯子,还有许多连切萨雷都从未见识过的形状奇特的金属,难以想象运用在怎样特殊的情景。

    这里的每一位工作人员当留意到有访客时都只是抬眼偷瞄一眼,便继续忙碌自己手头的工作。

    无一例外没有上前招呼或是带路的人士,工房外围的工人只负责材料的运输,而到了里面便只剩下了画着草图的设计师们以及干着杂役的年轻学徒。

    不断留意着脚下的油漆罐以及许多木板的边角轮,切萨雷走到了其中一位低头拼接着轴承与轮子的学徒身边,轻咳了两声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随后开口问着。

    “请问,达芬奇先生的房间在哪?”说话的声音很快便被工房的噪音埋没。

    那位学徒很不耐烦地用手肘擦去额头的汗水,甚至不愿意抬头看向切萨雷一眼,只是像是驱赶一般甩着手臂,指了指一道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房间门。

    切萨雷无奈地回头来与伊洛娜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膀,随后向着那扇被指出的门走去。

    那扇木质的门扉远看无奇,近看倒有些古怪,门与墙体几乎是连接到一起看不见门框的位置,上面也没有任何类似于门把手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