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数我一清二楚,真要动起手来,可不是我的对手。何况就凭那残废多年的膜翼,”他斜睨着少年身后那对三百年来从未展开过的黑翼,嗤笑,“一旦空间转移的术法失效,连逃出这书房都做不到吧?”

    澜风怔住了,看着他慢慢抬起的手心里,那颗金光流溢的眼球,眼里血色再一次涌漫而出:

    “……偷了陇关兽的独眼?!”

    骞疏把玩着那眼球,抬眸:

    “能够屏蔽一切魔力术法的神兽之眼,给澜月吃了补身体,岂不可惜?拿来对付们两兄弟,倒显得更有意义。”

    珑牙呆呆看着,更剧烈地挣扎起来:“卑鄙!无耻!长老们要知道背叛月神大人,伤害界灵大人……”

    “他们啊?”骞疏哈哈笑起来,“不过一群胆小鬼罢了,长期被澜月护习惯了,养刁了,指望他们来出头?哈哈至于禹耶那个拎不清的蠢货,我已将他看押好了,等我处理了澜风,再得到澜月的不死之身,登上这恶魔族王座,瞧瞧他们谁敢不俯首称臣?”

    珑牙不住摇着头,眼里泪珠接连滚下来,模糊了刀剑所指间的黑袍少年:“胡说,胡说……澜风大人才不会……”

    长久的沉默。

    书房外漆黑的天幕笼罩,树影在冷风里拂卷,漆黑的刀剑盔甲泛着光。

    澜风缓缓垂眸,唇角牵出轻笑。

    “骞老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三百年前的澜风,或许怯懦卑微任人鱼肉,哪怕哥哥惨死在面前,也只无能为力束手无策。可正因如此,这三百年来我始终暗下决心,不再重蹈覆辙……”

    他抬起眼,仍浅浅微笑着,一双红瞳猩红浓艳:

    “您一向野心勃勃,又怎知我会……毫无防备呢?”

    骞疏怔住,蓦地抬眼盯住他,顿了顿又扫了屋子四周一眼,冷笑:

    “禹耶一众已被我所控制,谷底军队如今也听我调遣,陇关兽之独眼屏蔽一切魔力阵法。如今连这书房都逃不出去,还能有什么后招?”

    澜风看着他手里的陇关独眼,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