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眉梢微挑,语带调戏道:“娘子你可确定,夜深人静,现下房门外可只有一个男仆。”

    李清婉唇线划过一丝淡然,“无妨,早就听说夫君身边的伴仆温润如玉,有白衣君子之风,如今正可一睹风姿。”

    秦尤歪了歪唇角坏笑,嗓音慵懒道:“娘子,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上了人家。”

    李清婉拿起手绢美目盼兮,浅浅弯眉,“夫君可别吃醋,妾身只是好奇罢了。”

    秦尤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乌沉的眸子依然笑着,“娘子,瑾言自小跟随我,不懂卸冠服侍之礼,为夫生怕到时候弄疼委屈了你。”

    李清婉抿了下唇,温道:“无妨,夫君叫他前来便可。”

    秦尤看着她,唇畔噙笑,漾着几分漫不经心,“如若为夫不许呢?”

    李清婉美目浅笑,妆容精致,语气极其温柔,“那妾身便只能相信坊间传说,认为夫君与那男仆真有断袖之情了。”

    秦尤淡定自若勾了勾唇角,“娘子何以见得?”

    李清婉神色从容地笑了一下,“单凭夫君如此护着那男仆,不让他服侍妾身即可看出,难道不是么?”

    秦尤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嗓音低柔含宠溺,“娘子多虑了。”

    李清婉美目温婉,“妾身也这么想。”

    秦尤笑笑,看她一眼,懒懒半靠于床边,声音平平淡淡,“瑾言,进来。”

    站在门外的身影略顿了一下,犹豫良久,终是进了来。

    段瑾言俯身行了个躬礼,站在门口听候差遣。

    李清婉眉眼微抬,细致地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轻飘飘道:“你便是那段瑾言?”

    段瑾言恭敬道:“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