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听厂里没放假。

    下午要上班,她只能遗憾的约下次。

    中午陈晏她们是在国营饭店吃的,点了梅干菜扣肉和清蒸鱼。

    肉炖的软烂,一抿就化了。

    下午回去坐的牛车,陈晏给的钱,赶车的大爷看就她自己,还多嘴问了问梁竞舟。

    陈晏说他没在家。

    大爷一边甩鞭子一边操着浓重乡音,“马上就要过年了,等下次他来,我不收他坐车钱。”

    陈晏笑着道谢。

    陈愿在旁边插话,“那不行啊大爷,舟哥不光自己,还有我三哥呢。”

    大爷大手一挥,“都不收,放心坐吧。”

    陈愿帮着陈晏先把东西送回家里,又赶着回去替杜管月拎东西。

    陈晏把支票放进抽屉,锁上锁。

    堂屋檐下有梁竞舟的躺椅,他不在家,也没人睡,陈晏用抹布擦干净,下边垫了层褥子。

    黑色毛线是给梁竞舟的。

    红色毛线是她的,找了根不长的棍子当撑子,先把毛线松开缠成线团,就已经天黑了。

    东屋拧了灯。

    陈晏没做饭,一个人凑合吃点桃酥,奶粉喝完两罐,她又重新开了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