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的糗事,贺知雪恨不得当场失忆。

    在床上红着脸咕蛹了好一会儿,贺知雪才勉强镇定下来。

    脑子一安分,她就想起了苷省二厂的事。

    苷省不算祖国最西边,却是最艰苦的,那里不仅人穷资源少,气候也干燥多沙。

    更要紧的是,那地方有不少老光棍。

    沈秀松说那里的知青闹出许多不好的事,已经是非常委婉了,贺知雪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个黄花大闺女会遭遇什么事。

    更别提她长这么漂亮,力气又小。

    贺知雪不禁想起了上辈子哥哥逼着自己看的那些法治新闻,登时打了个哆嗦。

    不行!

    未雨绸缪,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贺知雪连饭都没吃就直奔纺织厂。

    一路上她收获了无数目光,不少人或明或暗对着她说悄悄话。

    这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敬佩,却也有不满。

    这不,贺知雪还没到车间呢,就被一个人拦下了:“你就是贺知雪?”

    贺知雪打量来人,长相一般,脸上一大半区域都被痘痘覆盖了,军绿色的外套耷拉在胳膊上,里面的半袖也皱巴巴的,浑身上下透露出四个大字:

    地痞流氓!

    “是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