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一身黑衣影卫跪在成帝面前。

    “陛下,安远侯回府了。”

    成帝手中毛笔顿住,一滴墨落在纸上。

    成帝干脆将笔放下,书案上的纸被他团成一团随意扔到地上。

    “哼,还真下得了血本。伤得怎么样?”

    黑衣影卫不偏不倚、将自己所探听得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成帝。

    “据属下探知,安远侯押送车队出城,刚到普阳岗就遇到了劫匪,粮草无碍,只是安远侯为了保护粮草冲在前面想要以皇命威慑匪徒,被匪徒抓住机会,一刀砍向前胸。”

    “安远侯总共身中四刀,回府时气若游丝。”

    成帝露出一丝带着嘲讽意味的笑意。

    “安德全,派吴太医和王太医到安远侯府亲自为安远侯诊治。”

    安德全吩咐了外面的内侍去太医院传话,重新进入御书房时,影卫已经离去。

    成帝靠在宽大的龙椅上,漫不经心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安德全,你说这安远侯什么时候这么有胆识了?”

    安德全堆起笑脸弓着身答道:

    “呵呵,依奴才看,不管安远侯是真遇袭还是有什么其他谋算,都逃不过陛下的火眼金睛。陛下运筹帷幄,安远侯有什么胆识也翻不出陛下的手掌心。”

    成帝哈哈大笑,指着安德全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