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

    成帝的口中一字一字地吐出姜栀的名字,姜栀跪在成帝的脚边,浑身僵硬。

    “抬头,让朕看看,这些天是否清减了?”

    姜栀垂下眼眸,扬起脖子,不敢直视成帝。

    成帝捏着姜栀的下巴看了看,说道:

    “怪不得当初姜誉非要接你们母女进府,甚至不顾正在生产的赵氏,倒确实是生了一副好模样。你肚子里的孩子定也会生的好看。”

    成帝终于松开了姜栀的下巴,姜栀又立刻低下了头。

    “朕倒还真有些舍不得了。”

    姜栀的背脊一僵,连匍匐在地对着成帝哀求:

    “请皇上垂怜臣妾,臣妾在侯府并不受宠,本就是个不得父亲疼爱的孩子,若非得皇上垂爱,安远侯怕是已经不记得臣妾这个女儿了。”

    成帝轻笑一声,说;

    “你可知姜誉怕是要大祸临头了。姜誉当初要送女儿进宫,为的可是要以皇嗣来要挟于朕,要以后妃来向朕求情的。怎么?你不打算为你的父亲求求情?”

    姜栀的手紧紧拽着帕子,浑身抖得不像话,甚至于小腹都传来一阵阵抽痛。

    “皇上,臣妾不敢也不会为安远侯求情,只是……还望皇上看在臣妾伺候皇上尽心尽力的份上,能够饶过臣妾姨娘一命,臣妾姨娘半生凄苦,旁人都以为她是得了安远侯的倾心,可安远侯不过是为了磋磨赵氏而已,不是臣妾姨娘也会是旁人。”

    “臣妾的姨娘已经被他们磋磨得几乎油尽灯枯,怕也命不久矣,臣妾只希望在姨娘的生命中,能有那么一段轻松美好的记忆。”

    说罢,姜栀重重叩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