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镯子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青雨也从在屋外伺候的小丫头升到了小郎君的屋里伺候,还给她赐了名。

    她跟在小郎君身边伺候,月钱高不说,风吹不着,雨打不着,一年四季有四季的衣裳。

    到了适龄可以配个小厮嫁人,以后郎君成亲了,在郎君院里升做管事妈妈,这不就是下面仆妇们的所求吗?

    她突然自己请罪,是为何?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现在说出来,倒是个不怕死的。

    那个镯子当朝也只有两个,她不管是卖出去还是典当出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寻着线索找到她。

    可,自从那个镯子丢了,便如石沉大海一样再没有出现,吴三太太猜测镯子还在她手里。

    “你既然坦白了,便把镯子拿出来吧。拿出镯子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吴三太太声音冷冷的。

    青雨听着胆寒,她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声音也颤抖地不行,“镯子不在我手里,是我娘让我偷太太一件首饰。我心慌,打开首饰匣子便拿了个最显眼的,拿到后就给了我娘。”

    吴三太太冷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青鸾。”

    青鸾推门走了进来,原本在次里间的吴三爷也走了出来,他抬手止住吴三太太,沉着脸厉声问青雨:“你娘是不是老太太跟前伺候的常婆子?”

    青雨跪着趴在地上,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回:“是……是。”

    她好害怕,突然有些后悔这样找太太说出来,她应该找她娘一起跑路的。

    青雨说不下去了跪着在地上抖如筛糠。

    吴三爷摆手让青鸾出去守着门,他感觉事情有些不是那么简单,他大伯母院里的婆子指使自己的女儿偷娴娘一件首饰。

    当初她们要偷的并不是粉玉凤镯,而是随便一个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