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红药苏醒了,身体却动弹不得,正听那二人说到:

    “……给‘非常人’准备的药,什么意思?”

    连珊瑚清幽的嗓音道:“你不是说她‘义不负人’么?不妨让我们试上一试。”

    沈青禾眼里似乎有针芒一闪,微笑道:“怎么试?”

    连珊瑚道:“你我所盼,便是令那二人分开,桥归桥,路归路。”

    沈青禾有点僵硬地道:“可这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让一个男人承认自己的未婚妻深爱另一个男人,这无异于自认活王八,他说这话时,皮肉不动,真好像脸上覆了一层壳子。

    连珊瑚看了他一眼。

    女人看一个令她瞧不起的男人时,惯用这种视线——不是瞪,只是用比尘埃还轻的目光,“赏”他一眼。

    沈青禾颧骨青筋一横。

    连珊瑚微微扬起下颌,道:“有些看似不可能的事,也许只不过是没找到正确的解决手段罢了。”

    沈青禾强压怒意,冷哼道:“倒要请连姑娘赐教,什么才是正确的方法?”

    连珊瑚取出一把刀。

    刀就如同它的主人,清冷而耀目,持在手里,如同攥了一束月光。

    再美的刀,也是杀人利刃。

    她持着刀走向戚红药,沈青禾忙上前一拦:“你干什么?”